鹿川

❀第一人称，短打，前几天心情低谷码来发泄的。

❀有角色死亡注意。

「你没曾对我以深情微笑，你也没曾与我在厅中拥抱，不过我亲眼看见，青鸟翱翔，而你如向日葵绽放。」

-

-

-

-

-

万事如走马。

我时常在深夜感受到梦境里折射出的如你的阳光。和手边不足几寸的你的手，带着伤疤，或曲或伸，总之它不曾一次与我触碰。可我在梦里却幻想了一百种你手掌的温度。还有你指甲的圆润。

这是我确实见过的，修得平整的指甲，因为你要握拳头，于是指甲都是毫无尖利的。后来你开始用腿了。

你大概也不知道，你扭转过身，将那脚横踢踢来时，你腰上翻转的弧度如星湖，我的妄念在里面沉浮。

我时常在想，手边三年的距离，为什么一些字句却如同搁浅在沙滩上的鲸，动弹不得，只得慢慢萎悴，腐化后只剩万千枯骨，和唏嘘，和无尽的过去的漩涡。

我要向你道歉的是，我不如你真诚。

当我坐在那里，咖啡的因子在浮动的时候，对方女性姣好的面庞闪烁的时候，我在想你。

如果这番言论如同狡词，那你不妨就当作是这样缺点斑斑的我的真心话吧。

我想这件事，你是要负一些责任的。我说话并不客气，这是你告诉我的。

有些人能陪伴你三年，有些人能陪伴你无数日子。我好像是前者，而只拥有三年的我看见了你和丽日在节目上的访谈时，看见你惊惶神色却实实在在地羞赧时，我在想，为什么，我只拥有了三年。

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，模模糊糊看见了一段记忆，或许是梦境，然而是梦是真我也分不清了。

我想着你坐在我身边，就在我家那张棕色的沙发上，穿着你在寝室里穿的那件墨绿色的外衣，还有那件泛黄的衬衫——也许你很早就不再这样穿了，可是我没能再接近你，于是让我用过去滥竽充数——

我想看你靠近我，我会告诉你，那天我难过了，也许我不会说，因为你会察觉，一如你察觉我的悲伤那样。

如果你不记得是什么节目，我会告诉你是那天的晚间综艺。

然后，我想看你笑着无奈地靠近我说，不是这样的。

不是这样的。

所以我答应了赴宴。西装革履，整饬的头型，我将皮鞋擦得锃亮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我在妄想着你在另一时空里，有些失落的表情，如同那时候的我一样。可直到坐在她的面前时，后悔和羞惭终于毫不留情地啃噬了我。

我的诚心上有了污点。

我本来想无垢地送给你的。在将来的某一天，在我梦境里的日日夜夜。

我终于还是陷入嫉妒和失控的沼泽。

但是，但是，你原本什么也不知道，我怎么能去责怪你。

当她的面庞闪烁时，我在想你，想你能否原谅我不再无暇的诚心。

当血液从手背流淌而去时，我想到我在阳台上目睹的黄昏。那是绝好的景色，因为我选了靠海的屋子，海面上半轮逝去的红日，我想着也许你会靠在阳台上转过头对我笑着说，好漂亮。

我还想告诉你的是，我将客厅特意留大了，因为我还记得很小时候与母亲看的一部电影里，黑白的主人公在沉默的歌声里轻声慢语地舞蹈。我想告诉你的是，我想揽着你的腰，歌曲你来挑选吧，你一定会比我挑的好，在那半轮红日下跳一支舞。

我不介意你会踩着我，因为我的心跳也许同样让你困扰。

我一直在等待那样静谧的到来。

我在今天早上出门前依旧看到了你的消息，你火光中的身影，看起来小小的，一把可捧在手心里那般，但是你身上的光终于不再被阻挡了。所有人都将把你铭记在心，连同你一路走来所有的脚步都将被夸赞，你的泪水会变成功勋章，你的笑容是英雄碑。

我不知你今天是否出勤，但在你休息的时候你应该会看见我给你的讯息。

时隔多年的老友的邀约，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。

其实去那次会面好像并不是只有愧疚。

女孩子对我说。

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说出来呢。

我突然想到综艺节目里你红透的脸蛋，我所妄想的不过是像你牵动我一颦一笑那样，也想在你的生活里留下痕迹。我不愿牵系你的喜怒哀乐，因为我想给你过去十几年我藏在心底里的感情，只有欢喜和幸福。

你太容易哭了，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存在还会让你哭泣。

我的意识快模糊了。

血越流越多。我的体温调节彻底失去了作用。

不知道今晚你会不会生气，还是会担心。其实你的人生每一秒我都不愿意缺席，只是在这一刻我好像，只能留下这个遗憾了。

失血过多让我再一次如坠冰窟，可惜这回再也没有你伸出来的那只手了。

我真的很想见你。

纠缠了我无数日的幻梦究竟离去，你没曾对我以深情微笑，你也没曾与我在厅中拥抱，不过我亲眼看见，青鸟翱翔，而你如向日葵绽放。

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