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轰焦冻生贺】【轰出】共生

这篇是配合今年出久生贺的下篇,其实就是一个求婚一个结婚的故事啦哈哈。
因此这篇依旧是第一人称,用出久写日记的方式回忆了他们结婚的一天。
出于自己的私心让他们选用了日本的神前式婚礼,比起教堂式婚礼,这更符合我自己任性的幻想吧。
码的时候刚好在听王菲的《无问西东》,歌词恰好十分贴切。
“是谁,用带露的草叶医治我;愿共我,顶风暴泥泞中跋涉。”
“就奋身做个英雄,不枉那青春勇,愿心之自由,共天地俊秀,有情有梦。“
大概就是我对轰出的妄想了,在英雄梦上奋不顾身,也在爱情里携手共进。
这篇文望诸君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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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月11日 凌晨0:00 月朗星稀

今天是一月十一日,是焦冻的生日,也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。

他已经先睡下了,晚上的庆生宴和纪念晚宴让他十分兴奋,尽管这些活泼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不甚明显,但是他会对我微微笑,会用晶亮的眼睛看着我,会给我一个有些颤抖着手臂的拥抱,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很高兴了。

二十年如一日。

房内的光有些昏暗,只有一盏小台灯照着我,但心中的悸动却还是促使我写下这篇日记。

这悸动来的突然,好像过了二十年重新回到了我的胸膛,一些往事也片段似的飞进了我的脑海。焦冻安宁地睡在我的身侧,白银的月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柔柔地撒进来,光华包裹着他,这时的焦冻仿佛是初生的天使,无知无觉地休憩于此。

而最为不可思议的是,他选择休憩的地方,有我。


十年前的一月十一日,是大安日,尽管没有了红叶,只有些许细碎的白雪落在树上,我们都决定在这一天结婚。焦冻在我生日时向我许下了共度终生的愿望,在他生日时,我想将这个愿望实现。

我还记得那是个相当爽朗的冬日,太阳的光带着温度热了有点萧瑟的空气,我和焦冻在不同的房间内换上结婚用的和服,我们两无谓嫁娶,但为了以示区别,我的羽织是白色的,而焦冻是黑色。

我展开双臂,母亲一寸一寸将和服给我穿戴好,她将我肩膀上的褶皱抚平了,一点一点地将斑纹折裙在我身后系好。我已经比母亲高出了不少,她的皱纹亦加深了更多,我记得她闪着泪光,摸了摸我的脸,对我说:“出久也有自己的家庭了,要和焦冻君好好走下去啊。”

说完,她歪头对我笑了笑,那笑容印刻在我的脑海里,带着欣慰与心酸,从未在记忆里褪色。

我手持白色折扇,走出房门,向右看,焦冻也从隔壁房走了出来。

那是相当精神的焦冻。

他一头柔软的头发被固定了,带着有些凌厉的角度向后梳去,他俊朗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,眼睛上的伤疤也不狰狞,只是静静地躺在那,撕裂他的过去也终于平面化,不再是梦魇。宽大的和服将他气质中带着古香古气的一面完全衬了出来,身量颀长挺拔。

他好像有些不甚习惯,耳廓悄悄染上了粉红色。一些激动的情绪哽在我的喉头,我只能走过去,牵过他的手,用力地攥紧。

我记得他有些怔愣,终于对我笑出了最好看的样子。

焦冻说我喜欢笑,可自从走向职业英雄后却笑得不多了,可是如果能让焦冻多笑,那我的微笑就算减少了也值得。

焦冻的母亲站在一旁,她看向我们的眼神和我母亲的一般,她也只是一位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。


准备好了,结婚仪式在十一点正式开始。

去平安殿的路上,焦冻没有放开我的手,而我也紧紧回握,手里浸出了汗,将掌心的纹路打湿,仿佛要在相贴时化为一体。我时不时看向他,他有些紧张地抿着嘴角,但是眉眼间全是明媚的颜色。


我和他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,也好像有什么从未改变。

也许是从今天开始我和他的牵绊再也不止是伴侣、爱人,他是家人,是我连根生的命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他是我跋涉路上互相支撑的臂膀,与我共渡碧落黄泉。


平安殿内鼓瑟吹笙,雅乐飘扬。

殿里奏起结婚仪式的曲子,清啸婉转,斋主与巫女在前带路,我与他慢慢迈入殿内。殿内早已落座的是雄英的同学和老师们,还有一路上结识的伙伴。

毕业后各奔东西,却又为了我和焦冻再次重聚,有些面孔明明在记忆中还是毕业时的样子,却已经蜕变成可独当一面的可靠模样。

那么我和焦冻也是一样吧。

我们跨过了最激越的少年时代,即将在接近中年时在神明的面前缔结共组家庭的契约,少年时不顾一切的爱恋还在,却又在漫漫相处的时间中浇铸了更坚固的东西,成为了一个“家”,将庇护彼此直到生命的消逝。

一切仪式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,斋主跋了秽,上禀了祝词,我们献上了榊,巫女给我们斟了酒,我与焦冻不分嫁娶,因此同饮。

酒带着辛辣,丝丝浸入身体的脉络。

一杯敬天,带来了焦冻的诞生;二杯敬地,让我与他于这地球上、茫茫人海中相遇、相爱;三杯敬人,谢他不顾一切地爱我,谢他不悔地与我结合,而我也将以生命回报,将余生交付。

三三九度,此为无悔的誓词,极致的喜悦。


实际上仪式过程中我的脑海是一片空白的,念着誓词时,我还稍稍走了神,余光看见了焦冻,他一字一句念得格外认真。

我想起他也是用这样认真的神情在厨房里照着菜谱的步骤,笨拙地给我煮了第一碗猪排饭;

我想起他也是用这样认真的神情在我低落时给我念了一句诗,他说:“在你孤独、悲伤的日子里,请你悄悄念一念我的名字,并且说:‘有人在思念我,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。’”*

我记得他放下了那张写了这首诗的纸,缄默了看着我,他没有说太多,只是执着地向我传达着陪伴的意思,用一段不长的话语,一点一滴缝合了我奔跑在职业英雄道路上受创的心,将我从摇摇欲坠的悬崖拉回,让我躲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得以停留;

我想起他也是用这样认真的神情给我收拾了战斗服,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些小礼物在口袋里,彼时我在床上眯着眼,不动声色地看他抖干净了战斗服,走过来给我一个早安吻。


过了十年,他给我煮了无数的猪排饭,从有些焦了的味道变成独属于我的美味;过了十年,我把他的名字深深埋在心的中央,用血肉包裹,与心脏同跳;过了十年,我会在他疲惫着躺上床时,将他纳入怀抱,印一个晚安吻,望他一夜好梦。


永远是轰焦冻,只会是轰焦冻。


念过了誓词,我们共同在神明的面前拍掌许愿。

啪。一掌,手心微颤。

愿轰焦冻一生无痛,免去身体上的苦难,免去疾病的困扰。

啪。两掌,手心微痛。

愿轰焦冻一生无怨,脱离精神上的囚牢,脱离困境的折磨。

啪。三掌,仪式终成。

愿轰焦冻一生无忧,我将用一生爱他护他,带他远离忧愁,给他无尽安乐。

本来无所谓神明,却在那一刻,希望冥冥之中有了神灵,将这三个愿望化作最坚硬的护盾,加之其身,我将日夜祈祷,只想他永远平安康健。

我记得我看向他时,视线有些模糊,他伸来手抹去了我眼边的泪,带着笑意道:“怎么哭了,不要哭,哭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
可我明明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眶,和被眼泪打湿的睫毛。


糟糕,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不由自主湿了眼睛,好像很多坎坷度过了,只有他一次次的温柔细语会让我溃不成军。我时常在想,如何要去更爱一个人,要如何去把一份真心毫无保留地献给他。我时常看着他在家里忙碌的背影,看他在战场上流血坚持的身影,不甘心的想法总是让我惶惑,我只能不断感叹命运对我的眷恋。

这是最好的轰焦冻,他值得所有最好的爱。

而在婚姻缔结完成的最后一刻,我终于想明白,只有我每一秒、每一分、每一天,用尽了力气去爱他,去陪伴他,用所有时光去见证,这才是值得献给他最好的感情。


生命给了我暴雨泥泞,而我却在所有荆棘曲折里收获了一份至死不渝。
焦冻,谢谢你,生日快乐。






轰焦冻恍然睁眼,习惯性向旁边摸了摸,只有被单的沁凉,他抬头,有些迷蒙地看见床头的台灯照着绿谷出久,他正在写着什么,神色认真。他迷迷糊糊地开口:“出久……”

绿谷出久写完最后一笔,看了过来,轰焦冻闭着眼打着瞌睡,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停在空中,他笑了笑,伸手回握,十指交迭紧扣,他有些微凉的身躯投入了轰焦冻温热的怀抱里。

绿谷出久顺势印下一吻,悄声道:“焦冻,感谢你来到我身边,晚安好梦。”

须臾,卧室里呼吸绵长,他们头与头相靠,睡得香甜。


桌上的日记摊开,月光照了过来。

笔墨未干,暖夜正长。


*:摘自普希金《我的名字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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